着狸奴去了司徒冯诞的营帐,这位置靠王帐很近,若非他也是皇帝未出五服的近宗,也是过不去的。

一番等待后,萧君泽终于见到了一日未见的魏知善。

魏道长神色有几分的憔悴,看着他来了,不由掩唇打了个哈欠:“阿弟啊,这次有些麻烦呢。”

萧君泽微微皱眉:“病得很厉害?”

这很关键,治不好的话,魏知善就会有危险,论医闹,这世上再没比皇家更专业的了。

“岂止是厉害,那位司徒昨夜出去吹了一会风,回来又咳了半夜,帕上带血,”魏知善又打了个哈欠,“我和徐太医又是针灸又是汤药,那位陛下更是亲自照顾了半夜,没睡多久就又去处理政务了,走前说若是不治不好,就要治罪,被那位司徒劝住了。”

“是什么病?”萧君泽问。

“伤寒,如今已经是热邪壅肺,”魏知善无奈道,“都是些无事生非的,我询问了病因……”

她带着医生特有的无奈小声地讲解了一下。

先前北魏十万大军下寿阳,久攻不下,攻城中途,天上下起冻雨,皇帝周围侍从立刻给他打伞,准备送他回帐中,结果这位陛下却头铁地把侍从推开,说将士们都在淋雨,我岂能撑伞?当与将士共苦。

于是撤了仪帐,和军卒们一起淋雨。

“那可是正月的冻雨,夹着雪花啊!天道恒常,哪会因为他是皇帝就不下了?”魏知善感慨道,“他当王上的都不避雨,其它随从敢打伞么?冯司徒就跟着他从头淋到尾,然后便病倒了。”

萧君泽心说这不就是自己淋雨还要扯别人的伞么,这皇帝未免太不懂事了些。

“事就是这么个事,”魏知善无奈道,“冯司徒患病后,病情一直反复,我先前去把脉时,便觉得不对,《伤寒论》中有云:脉弦者生,涩者死,我和冯太夫,都只是尽天命罢了。那柴胡药剂我给他服用过了,可惜效果并不明显。”

当然不明显,萧君泽心里有数了,柴胡剂主要是退烧、治疟疾,这位司徒却显然是感冒发展成了肺炎,药不对症了。

“这有些麻烦啊。”他皱眉道,“阿姐,你估计,他还有多少时日?”

看来不弄点事情不行啊,可整活的话,也是需要时间写剧本来准备的,所以他需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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